萌点奇葩的触手君

贵乱爱好者,可拆可逆放飞自我,雷

【澜巍】奉子成婚(生子有,慎入)

风清月朗(戳我)的一个生子番外


(1)

赵云澜一直觉得沈巍最近不太对,脸色不好,又总是吐的。

“你们地星人是不是生理结构不太一样啊,你这样活像是被人搞怀孕了。”那天早晨赵云澜把勺子当成棒棒糖一样叼着,半真半假的问正在仔细的煎蛋的沈巍。

“……”沈巍脸色一白,差点把不粘锅里的煎蛋戳破,他抿了抿嘴唇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
上次那事,赵云澜虽然看出了一些端倪,可好之后未曾再提起,他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,可是没想到事后他竟然常常出现虚弱恶心的症状。地星人的确是和海星人生理结构不同,男女是都能受孕,可是万万没想到,只做过一次,他竟然就有了赵云澜的孩子。

这个认知让沈巍多少有些慌张,却很快被巨大的幸福感取代。可现在时局紧张,他的确不能长久的离开特调处,如何在赵云澜不知道的情况下,把孩子安全的生出来,也的确是个考验。

“想什么呢,还真怀了不成?”赵云澜的话打断了沈巍思考。

“没有,只是……”沈巍话说了一半就再说不下去,地星人和海星人之间想要受孕本身就比较困难,何况他和赵云澜两人都不是普通人,才不过三四个月,身体已经有些受不住。

“你没事吧?”赵云澜被吓了一跳,连忙扔下勺子,让沈巍半靠在自己怀里。

“……”沈巍痛得说不出话来,额头都是冷汗,只能无声的摇了摇头。

“你这叫没事??”赵云澜最恨沈巍对自己身体如此敷衍,想要大声质问,又怕他身体受不住,最后无奈把人抱床上去了。

“怎么样?”赵云澜坐在床边问。

“好多了……”沈巍小声回答,他此时脸色惨白,连嘴唇都没有血色,却努力想要扯出一点笑意来,勉强伸手拍了拍赵云澜,似乎在安抚他的情绪。

“你……”赵云澜本就因为两个人前些日子莫名其妙就上了床一事不知所措,如今沈巍又这个态度,他气得不知该怎么同沈巍讲,最后把一杯热水重重放在了沈巍床头,一言不发的扭头离开了。

看着赵云澜的背景,沈巍紧紧攥住了被角,他的身份包括孩子的事,他实在不知如何同赵云澜解释,这些本不该出现在赵云澜的生活中。

(2)

赵云澜出去逛了一圈,心情平静了不少,给沈巍挑了一个舒服的抱枕回到家里的时候,接到特调处的电话,说是有幽畜当街闹事,沈巍已经去了。

赵云澜一听,连忙往事发地点赶去,他到的时候天正下着大雨,沈巍就站在雨里,用来遮住面容的面具早落在地上被踩的粉碎,露出苍白的面容,有雨落在长而翘的睫毛上,像是眼泪一样。

他的帽兜早就因为战斗被撕的粉碎,一头长发蜿蜒垂落,因为淋了雨,额前碎发紧紧贴在脸颊。

那时风很大,吹在被淋湿的黑色长袍上,沈巍浑身都轻轻颤抖着,却依然站的笔直,毫无血色的手指紧紧攥着手中的斩魂刀。

赵云澜当时离得太远,幽畜并不在射程范围,他不敢打扰沈巍和幽畜的对质,悄无声息的接近,深呼吸,寻找着最佳射击角度。

沈巍的身体已接近极限,几乎意识模糊,并没有感到赵云澜的到来,他的眼睛依紧紧盯着和他对峙的幽畜,冷漠而凛冽,用手背擦掉唇角晕开的血迹,雨水混着血水从手背滴滴答答落下,汇聚在脚边。

赵云澜见沈巍受伤心中大痛,努力深呼吸,继续悄无声息的接近。 

沈巍呼吸粗重,身体晃了晃,像是再支撑不下去,幽畜抓住他一瞬间的失神猛地向前冲了过来。

“小心!”赵云澜再顾不上隐蔽,失声提醒沈巍。

沈巍却好像早料到的幽畜的攻击路线,只微微侧身让开了重要部位,不理落在肩上的利爪,早就蓄满力量的刀刃轻易将幽畜一分为二。

“沈巍!!”赵云澜见鲜血自沈巍肩上喷涌而出,在雨中大叫了一声,冲到沈巍身边。

“……”沈巍身体晃了两晃,他本以为他会落在冰冷的地上,如同这万年间每一次受伤一般,可这次却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,是他熟悉而眷恋的味道。

“你没事吧?”赵云澜问,他把外套脱了下来裹在沈巍身上,用手擦去沈巍唇角的血迹。

“没事。”沈巍轻声说,他的身上很湿又很冷,肚子痛的厉害,可因为身边熟悉的人,好像一切都变得可以忍受了。

他张了张嘴,似乎再忍受不住想要告诉赵云澜这个秘密,最后却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,赵云澜本不该知道的,他属于这里,这个热闹明媚的地方,而不是和他一样该永远的守护着从没有阳光照耀的土地。

最后沈巍艰难的伸手,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,在赵云澜不知是落了雨水还是泪水的脸颊上留下混着血的红痕。

沈巍昏厥前隐约听到赵云澜急切的呼唤,那时他的思绪混乱,几乎不能顺利的思考,朦胧间只想着这个孩子以后一定会很像眼前这个人吧。

(3)

沈巍清醒过来的时候,正躺在赵云澜家的床上,他本想坐起,可浑身都没什么力气,稍微动了动就又软软的躺了回去,转头就见赵云澜正坐在床边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。

“我没事了。”沈巍努力扯出点笑意,对身边的赵云澜说。

“……”赵云澜并不接他的话,依然目光深邃的看着沈巍。

沈巍被看的有些慌,想要躲开,可身体实在没有力气,艰难的在床上挪动了一点,最后把眼帘垂下,不再去看赵云澜。

“我问你,你怀着的孩子是谁的?”赵云澜忽然问。

赵云澜的话让沈巍瞬间脸色苍白,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赵云澜,过了一会儿才寻回神智,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来,“你说什么呢,我是男的,哪儿来的孩子。”

“那可真奇怪了啊……”赵云澜摸着下巴,被沈巍气笑了,“那为什么老楚说你们地星人无论男女都能受孕,刚才走那个老中医也说你这脉象是喜脉啊。”

“我……”沈巍没想到赵云澜竟迅速就把事情理顺了,并且毫无障碍的接受了地星人和海星人的不同,他张了张嘴,却想不到什么说辞,最后只得又垂下眼帘,只顾盯着自己的手指尖。

“沈巍,你给我说实话,这孩子到底是谁的?”赵云澜握住沈巍手腕继续逼问。

“这与你无关。”沈巍回答,把手腕艰难的从赵云澜手中抽出。他心中有些慌乱,思虑了很久,也没想出一条让赵云澜信服的说辞,最后只得咬着嘴唇,什么都不肯解释。

“沈教授的私生活还真是混乱啊!”赵云澜被沈巍气得站了起来,似乎想要摔门离开,犹豫了片刻又坐了回去,话里有话的讽刺了一句。

“……”沈巍依然不答话,赵云澜每次生气都让他方寸大乱,他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,想要逃离,却浑身实在没有力气,脸色变得更加苍白,身上的伤口也开始叫嚣着疼痛,消磨着他的意志。

“难不成是你那个和我很像的前任留给你的不成?那倒是不错,到时候生下来,给登个记,咱们特调处还有补贴发。”赵云澜继续说,他正在气头上,说话口不择言的,刚说完又有些后悔了,可话已经收不回来了,他索性站了起来,转过身,不再去看沈巍。

“……”沈巍没想到赵云澜又会提起那个虚无缥缈的前任,他蓦然抬头,睁大眼睛看着赵云澜的背影,他实在不想要这样的误会,从始至终,他的心始终都是赵云澜一个人的。

“我……”沈巍嗫嚅着,眼角慢慢红了起来,他用力握紧身下床单,深呼吸了几次,才小声说,“对……是那个人的。”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,只觉得有利刃一点一点在他的心尖割过,五脏六腑都是痛的。他努力放缓呼吸,可依然觉得有一柄刀子在喉咙里搅动着,惩罚着他口是心非的谎言。

“你!!!”赵云澜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,他利落的爬上床,跨坐在沈巍身上,弯腰低头,粗暴的双手捧住了沈巍的脸颊,让他不能躲开自己,“你当我傻的吗?”赵云澜低声质问,“你那些秘密不愿说我可以等你,可你有没有前任,你对我什么感觉,包括那天那人到底是谁……”赵云澜声音越来越高语速越来越快,他说到后边竟再说不下去,眼眶慢慢红了起来。

最后他深吸一口气,慢慢趴下了沈巍的床,和刚才相比,他显得疲惫而落寞,似乎已经放弃了这个问题。他用手摸了一把脸,最后慢慢坐在了沈巍床边的椅子上。

“……”沈巍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云澜的问题,赵云澜从不误会他的侥幸欣喜混杂着焦灼爱意,让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
赵云澜最后深呼吸了一次,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巍,他的目光十分认真,“最后一次。”赵云澜说,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如何你还是这样的态度,那我们也没必要谈了。”他说完,把一封红色的信封摔在沈巍被上,转头离开了。

沈巍想要挽留赵云澜,最后却什么话都没说说出口。

待赵云澜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他才双手有些颤抖的拿起了被子上的信封,打开信封里边有一张请帖,是婚宴的请帖。

沈巍凝神去看,时间是在七天后,地点是特调处办公室,而在该写着新人名字的地方他看到了赵云澜和沈巍。

眼眶中的泪水再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流淌而下,沈巍捧着请帖,向房门处望去,他的目光似乎已经穿过了那扇紧闭的门,看到了那个他一直等待的人。那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这样轻而易举的拨开惨淡的愁云,还他一片月朗风清。

沈巍捧着红色的喜帖,对着空气小声说,我同意。

那时他的眼里含着眼泪,他的唇角却是带着笑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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